杂文: 打 猎
刘平生 打猎是一件有趣的乐事,但到了当代却不容易打得猎物了。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,约三两个好友,抗上一支猎枪,有双筒的也有单筒的,漫山遍野地转悠,运气好的碰上一只狐狸、野兔,就兴奋得不得了,比见到绝色美女还要来劲。兴致勃勃地摸过去,学着电影电视上八路军打鬼子的样子,而往往还没爬到最佳的射击距离,野物便逃得无影无踪,兜里装的几粒子弹总也没有发挥那一声脆响的机会,实在手痒,只能对着树枝开一两枪过过瘾。很多时候是拿气枪打鸟,鸟在天上自由飞翔,追是追不上的,只有等,乖乖呆在树林里,过一会鸟们又一群群飞回来,如果你的枪法够准,一天下来收获十几只,少少得几只也是有的,在家的附近则是打麻雀,麻雀属于四害之一,一群群飞来飞去吃稻谷,打起来没有违和感。 其实打猎不在于打了多少弄来吃,在于枪响的刹那猎物应声而倒的成就感;钓鱼的人有的并非爱吃鱼才去河边喂蚊子,而是享受鱼儿上钩、起竿,鱼竿在手中颤抖鱼儿被钓上岸那种获得感。那种兴奋和赢得成果的感觉,可谓妙不可言,只有亲身体验过打猎、钓鱼的人才能体会其中奥妙。 我的一次打猎经历说起来令人沮丧且尴尬,那时缺油少肉,小伙伴们便不时晚上去打猎弄点野味打牙祭。那天晚上我们五个人只有一条猎狗,没枪,朋友说到了山里猎狗自己跑出去,咬到猎物就大叫,我们过去拿就ok了。 月弯如勾,夜色深沉,走山路、过田埂,好不容易到了山里,猎狗窜出去了,我们坐在那里抽烟聊天,天南地北瞎扯,聊张三跟李四打架,聊哪个妹子的波波最大……一盒烟抽完,露水打湿了衣服还不听见猎狗叫。 “两个钟头都有了,还没动静,不会被野猪拱了吧?”。 “你小子嘴臭,你被拱了独虎都不会被拱。” 最小的阿弟起身到旁边拉尿,“这不是独虎吗?”大家眼睛齐刷刷扫过去,独虎静静地卧在那里,一声不吭。我的妈呀,这狗狗偷懒,人坐这里它也坐,太搞笑了吧?狗主人阿四气得一声不吭,走过去就是狠狠一脚。“昂昂昂……”独虎跑远了。 “回去吧,今晚不知那畜生发什么颠,竟敢耍我们,回去看我怎么收拾它。”阿四气哼哼的带头往回走。 我们一个个只能垂头丧气地往回走。我心里觉得特别倒霉,好不容易和他们来一次竟然这样!平时经常听这些家伙说哪天晚上吃了果子狸,哪天晚上又打得了穿山甲,现在我怀疑其真假了。回到家都一两点了,第二天还要照样出工干活呢。 打猎达到极致的要数清朝的皇帝了,康熙皇帝在承德那旮沓围起一个一万多平方公里的园子,里面水草丰美、禽兽繁衍,还有茂密的松林,叫“木兰围场”,去打猎叫“木兰秋狝”,木兰二字是满语,翻译成汉语便是猎鹿,而秋狝呢,就是在秋天的时候进行的围猎。这个“木兰秋狝”说白了就是皇帝老儿带领王公大臣及八旗兵,进行一年一度的秋季围猎大会。既是秋游,又达到训练军队骑射的目的。 正儿八经的打猎很难了,但那些不法之徒有办法,有人披露,他们放毒,像撒网一样多点投放,第二天上山就到处捡猎物,死的多,卖不了好价钱,他们就发明了调配毒药剂量,掺进麻醉药,将野物毒得晕乎乎半死不活,多数卖到城里的餐馆,城里人吃得津津有味,孰不知野味肉里暗藏有毒药,当时吃不会死,但埋下什么莫名其妙的病,就难说了,关键是带有什么冠状病毒? 还有些人在河里放毒药,或者用炸药炸,都是断子绝孙的勾当,河里不管大鱼小鱼通通死光光,真是缺了大德啊!不过听说这些人也不好过,经常被炸瞎眼睛,炸断手脚的。 前些年媒体报道在洞庭湖、鄱阳湖,那里有人用大网捕鸟,那大网绵延几公里,南来北往的候鸟,什么天鹅、大雁、白鹤,通通逃不出天罗地网,然后论车的拉到城里卖,残忍至极,丧尽天良,这些家伙全都没有好下场,逃不出坐牢的下场,不少读者、网友说,拉去枪毙了也不过分。 国家颁布“野生动物保护法”多年了,此次新冠肺炎疫情更加引起大家重视,新的更加严厉的处罚乱打滥杀野生动物的法律即将出台,笔者是不会再去打猎了,奉劝其他过去喜欢打猎的人也金盆洗手不能再干了。 作者简介:刘平生,男,广西作家协会会员,曾任《百色财会》《城市品牌》《品味》杂志总编;著《风雨人生.刘平生自传》、《刘平生文集》,受邀赠予广西图书馆收藏及展示;发表小说、散文、诗词、歌词、时评等过百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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